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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第116章 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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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不講武德

…我懵了。

我愚蠢的毫無反應, 呆滯地望著米蘭。

我完全沒想到我能從米蘭這兒得到一句話,祝福與期待的,并且只給我的。

不止是我懵了, 我腦中永遠在低聲絮語的“約書亞們”也懵了。

米蘭的話像一針藥水, 注射進來, “約書亞們”變成被清除的病菌,突然“消失”, 我腦中前所未有的安靜。

我…第四世的我,18歲的時候找回了“自我”。

米蘭捧著我的臉,虛弱卻很有耐心地擦掉我的眼淚, 表情仍冷淡, 他看上去很疲憊, 唇角邊沒有一絲細紋, 仿佛一生沒有笑過,唇和眼尾都沒有歲月和微笑的痕跡。

因為他的神經觸須還纏著我的腺體,我突然就能感受到, 米蘭的情緒也和他面部膚紋一樣,淡薄、淺脆、像一池枯槁的塘,哪怕探頭下去汲飲, 也只能飲到腥爛的泥。

我突然就明白,我又要把他害死了。

他堅持一年抵抗家族的腺體手術, 一整年維持應激狀態,這個狀態把他的命傷透, 如果斷開治療, 短時間內他會很快進入衰退期。

我想到, 他的家族就是這樣把他熬到虛弱無法抵抗, 又用死亡和戰友安危來脅迫他, 他最終才答應聯姻。

當時的我被分成了兩半,一半的約書亞想立刻去報複他的家族,一半的約書亞在對米蘭說對不起。

但米蘭沒有怪我,我總是不能很快弄明白米蘭的想法。

我反複地和他道歉。

他就說沒關系。

我說了多少次,他就耐心地回了我多少次。

我情緒泛濫,眼淚洇濕他的病服,聽著他的心跳慢慢降低。

怎麼又是這種時候呢?

米蘭對我打開了關懷的門,可是我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但他打開了這扇門。

當時的我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詢問他,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米蘭最後撫摸兩下我的頭,長久地睡去了。

我并沒有感到難過。



什麼?

對,你沒聽錯。

我并沒有感到難過。

第四世的米蘭對我打開了關懷之門,他給予獨屬于我的禮物和鼓勵,這是前面“約書亞們”求而不得的,現在我有了,我為什麼要難過?

他睡去了,我也沒有離開,我和他一起消失在那片風暴星雲裏。

那時的我覺得下一世將會是輪回終結。

米蘭會對18歲成為大校的我敞開懷抱。

當時我的腦子仍然混亂,我只記得這個,所以第五世開始,12歲的約書亞非常健康,瘋狂的“約書亞們”都被我壓制下去,我融進了第五世約書亞的精神裏。

…什麼?



你怎麼那麼蠢。

我不是說過?第四世的我是個縫合怪物,這意味著“我”人格不穩定,我隨時可以成為某個約書亞意識裏的寄生體。



抱歉,我會更禮貌一點。



第五世。

我信心滿滿來到第五世,幼小的軀殼裏裝著18歲的我,我開始往軍團裏鑽營,想要比上一世還要快速地成為大校。

而且我知道米蘭不得已回歸家族的真正原因,我出手幹涉了。

…嗯,很糟糕的做法。

為什麼糟糕?

你這個愚…

…你能不能別老是問我笨問題。

我當時年輕,沖動,為了獲取戰功頻繁地前往前線,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明星靶子,從不落敗的刺刀。

我潛力非凡,前途一片大好。

這樣的我出手去幹涉第二軍團的軍事政治,不像是第一軍野心太大,迫不及待想要分裂第二軍?



我因為著急、自大、覺得有把握而忽視了無數細小的不可控風險。

[筆者備注,約書亞先生說到此,突然轉頭去對米蘭先生道歉。耗時15分鐘,從米蘭先生熟練的態度和手法裏能看出,約書亞先生不是第一次犯此類問題。]



第五世,米蘭因為我的愚蠢和狂妄,他的身份提前暴露。

一切不幸中的唯一幸運,他是以健康姿態回歸家族。

但這也只是我逃避現實的想法。

他暴露身份一事怎麼能算幸運?

第五世的米蘭·克萊門恨透了約書亞·華沙。

聖誕節的奇跡,祝福我期待我的話語,全都隨著輪回消失潰散。

在後來許多世裏,我只剩一個夢。

那是一個夢魘,夢魘有一雙深黑的眼睛,裏面凝固冰冷的憎惡、厭煩、輕蔑與仇恨。

米蘭是一位很有禮貌的蟲。

他從不留下話柄與破綻,他沒有一次將厭惡宣之于口,但我知道,不止我知道,只要認識米蘭和約書亞的蟲都知道,他恨我。



為什麼不解釋?



我當然試過解釋,他并不相信。

我說過,多年服役的經歷磨煉出米蘭堅韌冷酷的性格,他是一個慷慨的死神。

你真的以為死神是褒義詞?

第五世,因為我害他暴露又多次蓄意接近他,朝他表露愛意。

米蘭沒有對我手軟。

他整死我了。]

【臥…艸】【不是,你們這個憎是玩真的啊…?】【情理之中吧…約書亞太過不穩定,他早晚得栽一次。】【米蘭閣下的整死呢…是親自出手還是?被米蘭閣下掐到窒息…】【有些XP適可而止!】【想想又不犯法!】【初遇世約書亞不也想過!幻想米蘭用頭發勒死他,第五世害得米蘭閣下暴露,米蘭閣下直接送他圓夢,何等慷慨!】【神他**的這樣解析慷慨死神論!】



貓眼,某處宮殿臥室。

“叩叩。”

“進。”

臥室門被從外推開,仆從低頭恭敬地進來,“戈貝利爾先生,瓦倫丁閣下醒了。”

戈貝利爾坐在落地窗旁的書桌後,腕上的智腦環投影出半扇虛擬屏,他輕喃一聲:“噢,都這個時候了。”

“你去告訴閣下,今天上聖級…”

仆從一直低頭,幾分鐘過後,竟然還沒等到禮儀官的下半句話,他也不敢擡頭,只能硬等。

幸好又十多秒後,禮儀官的話很快續上。

“…今天上午休息,他昨夜睡得晚,讓他多睡一會,如果他睡不著就給他端一杯羊奶,加一點夜鵝花粉,務必睡夠9小時。”

仆從心裏有些奇怪,但沒多想,只當禮儀官疼惜閣下,擔心睡眠不夠影響閣下的思緒。

畢竟瓦倫丁閣下9月份就要成年了,在此之前怎麼注意都不為過。

仆從應是,輕手輕腳出去。

門和上後,戈貝利爾和善的表情消失,他盯著智腦環投屏,漆黑眼瞳緩豎成針狀。



[…

你問我難過嗎?

我當然難過,但不是因為米蘭整死我。

而是因為米蘭憎惡我的態度。

死亡在我心裏不值一提,死亡只是殺死我的肉體,消滅我的榮譽。

但米蘭的憎惡…能切碎我的靈魂。

第五世的我死前在想,我按照曾經成功過的方式去追求米蘭,第四世馬上就要成功了!死亡阻止米蘭愛我,那我便要踩著死亡去追逐他。

我曾在我的戰甲裏和米蘭肌膚相貼,他摟著我,為我擦去眼淚,送我祝福之語。

他的關懷之門的確對我打開了,不是嗎?

我那時認為嚴格按照過去的經驗就能再次進入那扇門,我無比相信。

所以當我失敗後,我整個思維、靈魂、乃至目標都有些坍塌。

我曾成功過,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踏進去,我理所當然地在每個等待的夜晚想象我和米蘭順利相愛,順利結婚,順利孕育出後代。

我跨越無數障礙和死亡去追逐米蘭,但第五次,我終于感到比肉體泯滅還要可怕的絕望。

這條路上只有我一個蟲。

米蘭曾擁抱我,我相信他那時的心意,我們的靈魂曾如此親密地纏繞在一起。

第五世米蘭的厭惡與憎惡也是真的。



你問、你問的都是什麼…咳。

我當時的確絕望又傷心,但絕望仍然打不倒我。

……

我愛米蘭勝過我自己的生命。

而我挺過無數次死亡,堅持等到了米蘭的回眸與擁抱。

我們是能成的。

但,那些外部因素,不同團的身份,職責,目標和執念是最鋒利的刀。

它們割開了我和米蘭的姻緣線。

從第六世開始,我決定要成為那些東西,戰勝它們,控制它們。

我不能忍受米蘭的憎惡與厭棄,我用自己的身體,理智,思維和所有目標鋪就新的路。

如果我不知道米蘭曾柔和平靜地對我張開懷抱,不知米蘭曾願意對我打開關懷之門,不知米蘭曾祝我幸福自由。

我可能不會如此瘋狂地把死亡當成一道檻,不知疲倦地反複跨越。

但這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徹底砸碎了我所有後路,義無反顧勇往直前。

我曾有過機會,我要實現這個機會,我在絕望中逆流而行。

我知道米蘭會回應我,所以我沒感覺到害怕。

第六、七、八……]

戈貝利爾退出了直播間,將智腦環摘下放到桌面,他轉動椅子,面向陽臺外的花園。

午時陽光正好,花園裏的鮮花水珠欲滴,翠綠點著百花齊放的豔,美不勝收。

但戈貝利爾面色無喜無悲,瞳色深幽,顯得神態空洞。

有一些久遠的回憶在心頭翻滾起來,一位閣下的影子悄然浮現。6850,57,96'9銠,阿咦裙

他曾笑著:戈貝利爾,我祝福你!

他也曾面無表情地說: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愚蠢?用這種沒有確切實際的承諾來哄我,戈貝利爾,你多大了還相信真愛烙印這種說法?

戈貝利爾輕歪頭靠著椅背,柔順美麗的銀發如傾洩的瀑布,披滿半邊軟椅。

佩戴金色素戒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腹部,即使戈貝利爾清楚知道孕腔早已摘除,但偶爾放空思緒的時候,他永遠會下意識摸摸那個位置。

室內安靜,冷不丁響起一聲笑。

不管這個菲特玩的什麼把戲,戈貝利爾現在是真正想要他死了。

……

“4%。”

“哇啊啊啊時老師!!我們的劇情總進度抵達60%了!!!”

系統遺憾地說:“時老師,這個新角色提供的劇情點怎麼不像之前那樣慷慨了!”

時寸瑾頭也不擡:“以後劇情點會越來越難,還能靠故事割出來一點你就該感這個角色心思敏感。”

系統閉嘴,繼續升級。

時寸瑾寫得速度越來越快,指尖敲得發紅,羅萊和羅利靠著舅舅睡醒一覺,他們醒來發現舅舅還在工作。

百般無聊之際,羅利突然伸手摸了一下舅舅的臉頰,捏住舅舅一縷頭發,時寸瑾頓了一下。

只聽羅利疑惑小聲問:“…舅舅,你頭發掉皮?”

時寸瑾心中一突。

這兩天事情太密集差點忘了!

油漆染發幹後不補色會蛻皮屑!

時寸瑾立刻暫停打字,提著背包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好好坐著。”

羅萊和羅利乖乖點頭。

比爾在小少爺站起來的時候看過來,小少爺指了指洗手間,他就又閉眼養神。

輕軌出發到現在已過去6個小時,輾轉兩天,他們一行蟲熬著眼睛硬頂著趕路逃亡,現在一坐到暫時安全的車廂裏,誰都昏昏欲睡。

時寸瑾走過車道進入衛生間,謹慎地先把抽風循環打開,讓系統檢查一遍才摘下帽子。

帽子裏全是油漆幹屑。

時寸瑾又擡起下顎,對著鏡子看頸環刻度,抑制素36%。

他打開背包翻找抑制素藥盒,找到拿起又是一頓,打開一看,抑制素只剩10支。

如果一切順利,能撐到30號。如果不順……

時寸瑾把新的抑制素注入頸環,那就再想辦法,當務之急是先過了逃難這關。

就在時寸瑾把頸環刻度重拉回安全值85%的時候。車廂猛的劇烈搖晃!

時寸瑾一把撈住藥盒,嚇出一頸冷汗,突然,他又眼尖發現智腦環突然跳出斷網掉線提示!

黃蜂!

系統的尖叫聲同步在時寸瑾腦中響起:“時老師!!!黃蜂軍團陽奉陰違!!!他們沒有遵守第三軍團定好的規則!!全艦隊成功進入星球軌道以後直接對56號星球地表投放了信號幹擾炸彈!他們把南半區所有信號基站都炸了!!”

……

與此同時,直播間黑屏,頻道系統提示:主播信號不穩定,已斷開鏈接,請稍後刷新嘗試重新進入!

評論區再次火山噴發。

【?!!!】

【等等!等等等!!】

【突然斷連???不可能啊!!雙團規定的戰時還沒到他們不可能這個時候轟炸星球!!】



【救!】【如果菲特不是故意溜我們,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在雙團早就交火的某個軍事星或者宜居星上!!】

轉瞬!第一軍官方網站被爆破:【雙團違反傳統!!!他**的必須讓黃蜂和胡蜂軍公開此刻交火的星球坐標!!】

無數觀衆申請擠垮第一軍官方網站線路。

可這一次不管他們如何全網搜索,各星區沸騰,菲特的直播間始終沒有重新亮起。



5個小時後,26日17點,四大星區宇宙海關。

咚、咚、咚。

“心率97,神經波長穩定率95%,健康。”

“現在是26日17點時5分,大部隊已穿過風暴星雲黑洞點,平穩駛入四大星區航道海關口,預計將在10分鐘後進入四大區航道黑洞點。”

“您已休眠20小時,黑戰神全自動駕駛為您護航,歡迎回歸,卡許少將。”

戰甲AI冰冷的聲音在阿努什卡耳邊循環播放,他睜開眼,操作臺顯示屏裏呈現宇宙海關的星空景色。

阿努什卡坐起身,捏捏眉心,身下的臥椅變形成駕駛座,他關閉全自動駕駛,有條不紊地操控手動擋和海關接軌航線,一道道指令順著隊內公頻發出。

漫游者此次一共往下派遣50w精英部隊,分別前往四大星區,大部分駐派1-3-5-7高等軍,極少數駐派2-4-8。

這些精英兵下派連升2級就任高位,尉升校,校升將,將升分支總長。

此次下派的將級軍雌不止阿努什卡,他只是將級中最年輕的一位,其他一同下派的少將中將均在60歲以上,共同為此次駐派行動的總負責蟲。

“我已接入東天弓星區航道,分隊了,兄弟們嘉年華見。”

阿努什卡的耳麥中傳出一道渾厚嗓音,領隊頻道陸續響起各大部隊的團長響應。

大部隊四散開,相應的黑洞點閃耀一陣白光,各數星艦與龐大的戰甲軍陣一團團消失,代表他們進入相應星區黑洞軌道。

阿努什卡隨大流在領隊頻道裏應一聲:“我已申請接入西仙女環星區航道,嘉年華見。”

他開始處理宇宙海關發過來的簽署保證文件,時不時會在自己團隊的公開頻道裏對某某軍陣下達指令調整位置,以便陣型更快更順利地進入黑洞點。

一切準備就緒,戰甲AI提醒:“進入黑洞航道倒計時:10、9…”

突然,阿努什卡在全團公共頻道裏聽到無關任務與軍事的討論。

團內頻:

【臥槽臥槽!艾倫!你快看菲特站!我沒睡醒??十多個小時沒接星網,菲特真實ip被蟲挖出來,他被困在戰區出不來??他怎麼在戰區啊!!!】

【死球了,黃蜂恨死菲特,全球搜捕搜出來豈不是當場處死!?】

【傻逼!你發到公頻了!不要命啦!!】

三聲驚叫過後,團內頻道一片死寂。

進錯頻道的軍雌心中惶恐,生怕卡許團長在頻道裏開口,降下可怕的軍事處罰。

但,直到卡許團的大隊伍進入黑洞航道,團長麥都靜悄悄的。



黑戰神內部。

戰甲AI冰冷地提示:“心率179,神經波長穩定率61%、60%、59%……根據您本蟲授權,10秒後我將為您注射神經安定劑。”

駕駛座裏停頓許久的阿努什卡伸手去關閉提示音,關閉後,他的手一直停在按鈕上,久久未動。

阿努什卡面無表情,手臂緊繃出硬塊的肌肉形狀,純黑的戰甲服被撐得滿漲,兇怖非常。

他的脖子、額頭上鼓起青筋,尤其脖側青筋,像幾條細青蛇,一路從領口裏蜿蜒游行至下顎,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偏偏阿努什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態僵硬,皮膚與身體卻藏不住幾近噴薄而出的怒與狂

他像一塊落進火山的黑石,濃重燙熱的情緒巖漿快把石皮燒融化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努什卡的眼珠突然轉動,視線往左,往下,落在手腕佩戴的智腦環上。

阿努什卡的表情是純粹的冷漠,瞳孔沒有任何變化,瞧上去仿佛萬事都落不進那雙異眼裏。

他保持著這個狀態看了智腦環五分鐘,才伸手去打開智腦環的娛樂模式。

黑洞航道無網絡,但剛剛停在宇宙海關的時候,是有星網的。

阿努什卡的智腦環一直都是雙模式運行,軍事/娛樂,切換并不影響某個模式接收信息。

他的娛樂模式界面一直掛在菲特的賬號主頁,主頁旁邊開著直播間懸浮窗。

現在,阿努什卡點進娛樂模式,娛樂模式保持著網絡斷聯前的界面。

菲特直播間黑屏了。

阿努什卡看到黑屏,睫毛輕顫,腦中浮現出一句自我解釋:是我的星網鏈接先…

這句自我解釋沒來得及想清楚,他就看到菲特萬年不變的主頁個蟲介紹一欄更新了一則新消息。

@菲特今晚留下來

個蟲介紹:【卷入雙團內戰,星網不穩定,停更。】

…什麼?

幾秒後。

阿努什卡竟然做了個蠢事,他伸出手去擦拭智腦屏幕,仿佛真擦幾下就能消除那則新通知。

他越擦越用力,智腦屏幕很快就出現裂縫。

裂縫一出,阿努什卡的手頓住,僵硬的手指慢慢攥緊。

他的思維變成兩個存在。

一個在問:高等換位戰的戰爭要求和範圍是?

一個在答:雙團總長必死一個才可結束,雙軍在固定交戰區內享有最高戰爭豁免權,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攻破對方兵源星球,可以以下犯上,不用遵守任何現代法律。

固定戰爭區域是殺戮地獄,是煉蠱場,誰殺到最後還站著,誰就是勝利者,新的高等軍團。

固定戰區會提前通知該區公民撤退,撤不走的,來不及撤的,只能熬躲七日殺戮戰爭,勝利軍團會掠奪戰敗軍團的資金資源賠償給這些誤傷公民。

但前提是,公民能活過換位戰爭。

一個在問:誤傷公民存活率為?

一個在答:0%

答的聲音:沒有任何無武裝公民能在高等軍團修羅場裏活下來,星艦武裝磁能炮是天罰的火雨,反複降臨在星球表面上,即使是挖掘最深的地下防空洞都會被炸穿。

如果磁能炮沒能成功炸穿軍事基地防護,第二波殲星武器為生物毒氣。

天火之後是瘟疫,瘟疫將無孔不入地污染水源和空氣,逼出躲在軍事基地裏的士兵,最後高等軍全副武裝著陸,割草一樣收割敵軍頭顱。

歷史上最後一次高等軍團換位戰在1550年,戰敗軍團死傷超六千萬高等蟲族,其種族體系瓦解,戰區星球公民無一生還。

為什麼你還沒有撤出戰區?

你不是和我說已經在撤退?

為什麼會發出這種通知?

你為什麼…?

你答應過我會安全離開。

你答應我…你…

阿努什卡僵坐著,因為斷網,他對菲特現在情況一無所知,不確定菲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無法撤退,未知的渾噩猜想如刀一樣刺得阿努什卡神經陣痛。

他剛醒來就忙工作,智腦環一直開著軍事模式,帶著大批武裝部隊進入四大區是一件重事,阿努什卡不會在重事上分神。

他心中有一把尺,超過一個界限,他就不會再公私不分。

阿努什卡在公事上向來恪守準則與軍法。

所以短暫能聯星網的十分鐘,他并沒有切換娛樂模式去看菲特的直播間。

這是他追菲特主播以來第一次有星網鏈接的時候沒關注菲特。

“…只是一次。”

阿努什卡腦中思維過于亢奮驚懼,以至于他分不清這到底是腦中想法還是自言自語。

“我只有這一次沒有看著你。”

阿努什卡輕喘兩聲,不知什麼時候呼吸屏氣,只差一點憋死。

僵硬的身體徒然軟下來,阿努什卡把頭後靠仰著臉,眼球無法控制地細微轉動,ai替他注射兩針安定劑,他的心率仍然快速上升。

失控將阿努什卡腦中最厭惡的一段記憶打撈出來。

菲特流血的手,他流了好多血,虛弱的心跳。

阿努什卡猛地咬牙,牙齒咬合發出恐怖的咯吱聲。

被菲特規順的狂氣與惡怒暴力重新在阿努什卡心中熊熊燃燒。

過去學習的軍團血腥歷史在他腦中無限回放,多種凄慘死相的屍體照片在眼前閃現而過。

我只是一次沒有看著你。

阿努什卡吞下咬碎的牙齒,感受牙床短時間內速長新牙的劇烈生長痛,雙目泛出可怕的紅血絲,獸性在他思維裏前所未有的瘋狂爆發。

阿努什卡發出全團提速指令,逼迫全團超負荷運轉以最高戰時速度沖入西仙女環。

第二則指令要求聯網的第一時間,團內軍媒體部門徹查事關菲特ip的網絡消息、雙團戰爭情報與突進路線。

去你*的尊重。

老子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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